第六百六十四章：真是神物啊

　　明朝敗家子正文卷第六百六十四章：真是神物啊方妃身上的香氣，到了次日，依舊還隱隱約約有壹些，久久不散。
　　只是她不能時常沐浴，因而，卻只靜了靜臉，便啟程入宮了。
　　宮裏，早已得了西山的奏報，聽說方妃要來入宮給太皇太後和張皇後問安，壹大早，張皇後便起身去仁壽宮，她知道方妃剛剛生產，若是自己在坤寧宮，作為兒媳，少不得方妃要先去仁壽宮覲見，此後還得趕著到坤寧宮來，與其讓方妃四處走動，不如索性，自己便去仁壽宮，壹並讓她見過。
　　這方妃的地位，已全然不同了，此前是正妃，現在卻是皇孫的母親。
　　陛下已有立皇孫為皇太孫的打算，哪怕是暫時不立，皇孫也是大明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。
　　因此，方妃的地位，自然格外的不同。
　　弘治皇帝清早到仁壽宮來問安，他心裏惦記著交趾的事，可聽說方妃要來，卻故意多留了壹時半刻，此時弘治皇帝也想見壹見，這位為大明產下龍孫的大功臣。
　　“皇帝，哀家聽說了壹些事。”太皇太後和弘治皇帝拉著家常，卻是想起什麽。
　　弘治皇帝笑吟吟道：“皇祖母聽說了什麽？”
　　周氏便樂了，她凝視著弘治皇帝：“皇帝將大漠的地，賜給了秀榮？”
　　“是的。”弘治皇帝頷首點頭。
　　周氏忍不住道：“妳是為人父母之人，這也太不厚道了，自己的女兒，帶著嫁妝去夫家，皇帝拿這個搪塞。嫁妝，嫁妝……為何叫嫁妝呢，這本就是為人父母者，對女兒的心意啊，也是免得她嫁了去，被夫家輕視。妳倒是好，堂堂天子，不賜幾畝好田就罷了，哪怕是地貧瘠壹點，數目多，也能搪塞過去，可妳竟拿這八字沒壹撇，人家韃靼人的地賜了去，妳也不怕別人笑話？”
　　“……”弘治皇帝無話可說。
　　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是不同的。
　　周氏自然曉得，弘治皇帝本就有節儉的習慣，在他看來，這是好事，可作為老太太，妳刻薄自己的女兒是怎麽回事。
　　弘治皇帝汗顏：“是，是，是。”
　　周氏感慨：“妳啊，秀榮性子本就溫和，而今，外嫁了出去，哀家只怕她在夫家吃苦頭，可妳倒好。”
　　說著，又搖頭。
　　弘治皇帝心裏說，去了方家還能吃什麽苦頭，方家有錢。
　　話雖這麽說，可周氏壹直埋怨，他頭皮發麻，便道：“這是厚照的提議。”
　　周氏本還想說，壹聽是太子的意思，終究，接下來的話，吞進了肚子裏，便道：“可妳是皇帝啊。”於是，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　　張皇後只陪坐壹旁，面帶微笑，看著略顯尷尬的弘治皇帝。
　　倒不是張皇後不願為弘治皇帝解圍，當初得知了此事，張皇後也是詫異的，就這麽個女兒啊，妳賜大漠之土，大漠之土，那大漠，不還真就只剩下吃土了嗎，哪怕賜壹個皇莊也是好的啊。
　　卻在此時，外頭有宦官匆匆而來：“方妃到了。”
　　眾人坐定，很快，方妃款款而來，她換了禮服，面上容光煥發，起初以為方妃定是病怏怏的樣子，可誰料，氣色竟是出奇的好。
　　弘治皇帝雖沒有察覺出什麽，可周氏和張皇後卻有著夫人獨有的敏感，卻總察覺著，方妃和平日不太壹樣。
　　方妃行了禮，周氏便笑吟吟道：“孩子，妳上前來。”
　　方妃恭謹上前，笑不露齒，倒是有幾分太子妃該有的從容。
　　可人壹靠近，周氏和張皇後，頓時聞到了壹絲別樣的香氣。
　　這香氣顯然是自方妃的體內帶來的。
　　且此香尤為別致。
　　比之尋常的熏香，要格外的清新壹些。
　　其實這只是淡香，香氣並非濃郁，可對於周氏和張皇後而言，卻感受到了不同。
　　弘治皇帝見方妃，很是高興，精神振奮道：“方妃勞苦功高啊，朕聽說，當時方妃產下龍孫之後，幾乎壹命嗚呼？不易啊，都說女人生產，便如去了壹遭鬼門關，方妃何止是如此呢，妳自入了東宮，謹守婦道，又產下了龍孫，此是大功……功不可沒……”
　　他還要繼續說下去，其實措辭是早就想好了的，今日留在此見著方妃，就是要狠狠的誇獎壹番。
　　可這時，張皇後卻是無情的打斷了弘治皇帝的話：“這是什麽香氣……”
　　“……”弘治皇帝臉色有點難堪。
　　難道……朕不是在說正緊事嗎？什麽什麽香氣，這和今日有什麽關系？
　　方妃朝弘治皇帝禮了禮，可壹聽張皇後問起，便曉得張皇後乃是識貨的行家，婦人在外，身上的衣衫、首飾，尤其是自己格外看重的，若是被其他人問起，自然不免格外的心中竊喜：“回母後的話，此乃薰衣草香。”
　　“薰衣草香……”張皇後暗暗咀嚼著這四個字，心裏頓時開始搜索，有這樣的香嗎？此香如此清新，更重要的是，方妃站在不遠，那淡淡的香氣撲鼻，就仿佛，方妃便是壹朵怒放的鮮花壹般。
　　弘治皇帝微笑，道：“朕看方妃氣色極好，也就放心了，朕……心甚慰……”
　　他想圓個場。
　　可誰料……
　　周氏卻是無情的打斷他，其實弘治皇帝本就是個無趣的人，他可能是壹個好孫子，是壹個好夫君，可能……還是壹個好爹，可唯獨，他是壹個極無趣的人，似乎在哪裏，他都是板著臉，壹絲不茍，腦子裏，永遠都是官話套話，什麽家國天下，什麽朕心甚慰，什麽民脂民膏。
　　周氏道：“薰衣草香，可為何如此清新，難道不是熏出來的？”
　　此時宮廷之中，大多用的乃是熏香，即燃燒出香氣，熏在衣內，或是直接在屋裏燃燒某種香氣。
　　當然，這種香氣因為是燃燒而出，自然不會有清新的味道，離得近了，甚至有壹絲刺鼻感，且它在衣上，往往停留時間短，壹陣風過去，大抵便煙消雲散了。
　　弘治皇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。
　　這……有意思嗎？
　　方妃大病初愈，且又生下了龍孫，多麽的不容易啊，好不容易特來問安拜見，妳們怎麽老說有的沒的，這……有意思嗎？
　　方妃卻是樂滋滋的，她微微扯起壹丁點袖子，露出壹小截手腕，至周氏面前：“請曾祖母不吝，聞壹聞看。”
　　周氏輕輕壹嗅，不禁詫異：“呀，竟是身子裏發出來的，這香氣，哀家聞來，格外的別致，就好似妳是壹朵初開的花卉壹般。”
　　“咳咳……”弘治皇帝咳嗽，過份了啊。
　　張皇後此時道：“來，本宮來聞聞看。”
　　“是，母後。”方妃頷首。
　　張皇後壹聞，頓時心神搖曳：“果然啊，皇祖母形容的真是妥帖，此香不但有意思，卻像是經久不散壹般。這是哪兒來的……”
　　弘治皇帝臉上青壹陣、白壹陣，他發現，自己被無情的忽視了。
　　方妃嫣然壹笑，面上更顯容光煥發，果然，太皇太後和張皇後是識貨之人啊。
　　她道：“這是臣妾的兄長方繼藩所制，壹個叫香皂，是洗滌用的，抹壹抹，不但肌膚上留香，且神清氣爽，還有壹種，叫做香水，那香水靜氣安神，不過，萬萬不可用多了，只需壹丁點，這壹日下來，芳香久久不散……”
　　她絮絮叨叨，說起這兩樣東西用起來的感受。
　　雖是啰嗦，可周氏和張皇後卻極用心的聽，內心裏，蠢蠢欲動。
　　張皇後道：“方繼藩那小子，真是有本事啊。”
　　周氏頷首點頭。
　　這壹點……弘治皇帝就不太認同了。
　　這個家夥，吃飽了撐著，他鼓搗這婦人之物做什麽，這東西，於國於民，有何好處，有這功夫，做壹點別的什麽不好……
　　可偏偏，他畢竟是少數派，在這裏，他是說不上話的。
　　周氏道：“那香皂還有那……香水……還有嗎？”
　　“這……”方妃顯得為難：“臣妾聽兄長說，手頭上，怕沒多少，也不知他從何處弄來的，聽說極為珍貴，不如，臣妾的香水和香皂，便獻給曾祖母吧。”
　　周氏心裏動容，可聽說方妃要將自己的給自己，卻有幾分君子不奪人所好的心，她分明看到，方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，容光煥發的面容上，帶著幾分惋惜，顯然，這也不是方妃小氣，十之八九，這是她的心頭之好。
　　張皇後道：“不錯，是該獻給妳的曾祖母。”
　　她對此認同，卻同樣的惋惜。
　　方妃又道：“其實那香皂，最有意思，洗滌起來，便有諸多的泡沫，仿佛這泡沫，浸入了肌膚裏，沖洗之後，尤其的幹爽，這香氣，就如也進入了肌膚，想來，這才是香氣久久不散的原因……”
　　周氏越聽，越是心動。
　　張皇後忍不住道：“和皂角以及花瓣比，如何？”
　　張皇後洗滌時，多是用浴桶的，裏頭撒了喜愛的花瓣。
　　當然，這東西……
　　方妃咬唇，道：“不知強了多少倍，母後若是用過，便曉得其中的分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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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親愛的《您被踢出該群》同學喜提盟主，在此，萬分感謝，這已是第四十三名盟主了，突然老虎有壹種被BAO養的感覺，這麽多老板，好開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