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朝敗家子

獨孤天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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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治十壹年。  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。  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。   此時王守仁和唐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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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零六章:神醫斷喜脈

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

2019-1-8 14:37

  這小宦官壹聽,喜出望外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這小秀女,有喜了?”
  哎呀……
  這小宦官哎呀壹聲,便要以頭搶地,驚喜萬分的道:“這是大明之幸啊。”
  “幸個屁。”周公公下意識的取了桌旁的老花鏡,戴在了鼻梁上,最近很風行這個,壹些老大臣和老禦醫,還有尋常買賣人家的老掌櫃,都愛戴這玩意,畢竟年紀大嘛,老眼昏花。
  而在古人看來,嘴上無毛、辦事不牢,又有姜是老的辣,因而人們對於老人,總是放心壹些,年輕小夥,即便再能幹,人們也有所顧慮。
  於是乎,除了妳的胡子,還有妳胡子的長度、顏色,人們用來分辨妳的年齡,大家也開始推崇戴著眼鏡的人了,在人們普遍的觀念裏,戴著老花眼的,那定是老辣之人,若是戴近視眼的,說明平時讀書多,學富五車。
  眼鏡現在很時興,且也不貴,三五百文而已,再貴,也就是鏡框裏用壹些珍貴的材質;周公公既無近士,也沒有老眼昏花,他是看太醫院的老禦醫們紛紛戴上了這個,便也尋了壹個眼鏡來,這眼鏡是沒有度數的,其實就是塊玻璃,這麽壹戴,哪怕他只是個太監,卻也在此刻,多了幾分儒雅的氣息。
  周公公翹腳,壹顛壹顛,用老禦醫們的口吻道:“只是疑似喜脈而已,起初的時候,咱見了也高興,正要報上去給劉公公知曉呢,可後來,連續兩三個,此後到了第五個,竟到了今日,送到了第六個這樣的秀女,咱就明白了,應當診斷錯了,這喜脈,其實與許多婦人病其他的脈象差不多,這是正常的,想來,是因為她們平時喝水不太潔凈,否則,這天底下,有六人壹道兒有喜的事?這東宮,可只有壹個男人呢,就是咱們的太子殿下,您說說看,說出去,有人信嗎?這事可不能到處和人胡說,倘若被有心人聽了去,還以為東宮裏藏了不幹凈的人。”
  小宦官嚇的臉都變了,忙不叠的頷首點頭:“奴婢省得,奴婢曉得的。”他想了想,有些不放心:“要不,請劉公公,去代查壹下起居註,這事,還得讓劉公公知曉。”
  周公公樂了:“咱本也是這樣想的,不過這事,咱不去,妳去吧,劉公公在養病呢,脾氣火爆,前日有人給他遞茶的的那個小六子,就因為這茶稍稍燙了那麽壹丁點,便被劉公公揪著打了個半死,您也不想想,這火爆脾氣,真真像極了太子殿下,妳去問吧,看他打死不打死妳。”
  小宦官打了個哆嗦,幹笑。
  卻在這時,有個宦官進來,高聲道:“周公公,周公公,這兒有個嬤嬤您得看看,都二十七八了,非說自己吐得厲害,身子有些不壹樣,竟和有喜了壹樣的癥狀,她說……”
  “說個屁!”周公公氣定神閑:“不必看,就是染了壹些風寒,帶回去,讓她多喝壹點熱水。”
  周公公罵完了,才轉過頭對這小宦官道:“看見沒,第七個了,還是喜脈嗎?嚇,我周某某在東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,成日看這些婦人病,他們不煩,咱還煩呢,以後別送這等病的來了,不過就是經血不調的事,教她們平時多喝喝熱水便是了。”
  周公公罵完了,便坐下,愜意的喝茶。
  他只是個尋常的宦官,而太子被環切的事,本就關系到了機密,有限知道的幾個人,誰敢拿這個出去碎嘴,周公公之所以如此言之鑿鑿,卻也不是沒有道理,這太子殿下兩年多沒動靜,若是僥幸壹人有喜了,還說的過去,這……這他娘的第七個了。
  信就出鬼了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坤寧宮。
  朱秀榮抱著方小藩,方小藩伸出手,想要試圖抓住朱秀榮的下頜,朱秀榮便笑。
  方小藩已長大了許多,可以坐起了,口裏咿咿呀呀的發出各種古怪的音節。
  張皇後卻正襟危坐。
  那宦官劉政匆匆而來,拜下:“娘娘……”
  張皇後擡頭,不露聲色的道:“東宮那裏,可有什麽事啊?”
  劉政小心翼翼的看了壹旁的朱秀榮和方小藩。
  朱秀榮似察覺出什麽,俏臉微紅,便壹手抱著方小藩,壹手捂著她的耳朵,快步去耳室。
  劉政才笑了笑:“這些日子……太子殿下很勤奮……”
  張皇後繃著臉:“妳知道本宮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  劉政哭笑不得:“奴婢打聽過了,東宮那兒,好似也沒動靜。”
  “那張永沒有盯著壹點?”張皇後哪怕對於東宮的這些小宦官,都是耳熟能詳。
  “張永伴駕去了。”劉政道:“此前伴駕的劉公公喝辣椒水,足足壹大鍋呢,有半盆,他壹口咕噥咕噥便咽下去,至今嗓子還在啞著,說話都不利索,已養了大半月了,說實在的,劉公公真的很令人欽佩啊。”
  壹聽半盆辣椒水灌進肚裏,張皇後便覺得頭皮發麻,臉都白了:“這麽說來,現在東宮做主的就是這啞了的劉瑾?”
  “是。”劉政哭笑不得:“他在東宮養傷,太子又信任他,除了他,誰敢做主啊。奴婢去打聽過,東宮那兒,也不見有什麽動靜,奴婢在想,那方繼藩的法子,是不是管用。”
  張皇後心裏略有失落:“這事……不可和太皇太後說。”
  “娘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  張皇後淡淡道:“太皇太後想著龍孫,都要瘋了,此時給她潑涼水,別有個什麽好歹。”
  “奴婢遵旨。”
  “東宮那兒,還得盯著,不要有什麽疏漏。”
  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  ………………
  朱厚照當夜回東宮。
  至寢殿,似乎閑著也是閑著,白日沒有手術,青春無法浪費,精力也無處發泄,便對張永道:“那個……那個劉秀女……本宮還記得她,她挺溫和的……”
  劉秀女……
  張永面上壹楞。
  “那個神宮局的。”
  張永恍然大悟,噢,這個秀女,自己沒有太多的印象,不過這也是常事,殿下畢竟年輕,龍體康健,幸了哪個女人,只有掌起居註的人查閱了才知道,這東宮這麽多女人呢。
  想不到,這劉秀女,竟還讓殿下惦記著,可見……這劉秀女竟還頗得太子之心,早知如此,該給她安排壹個好差事才對,失策啊失策,真是糊塗。
  他匆匆忙忙的去喊人了。
  可過了壹會兒,卻怒氣沖沖的回來。
  朱厚照等的心焦,壹面使人寬衣,壹面道:“怎麽妳壹人來,沒人侍寢,本宮睡不著。”
  張永便諂笑道:“殿下,殿下,那劉……劉秀女不知趣,只說自己身子不好……”
  “誒喲!”朱厚照眉飛色舞,樂了:“那就她了,她身子不欠安,本宮還不讓她侍奉了呢。她害了什麽病,妳問了嗎?”
  張永想了想,道:“說是身子虛弱,經血不調,氣悶,噢,還有,吃不進飯,幹嘔。”
  朱厚照瞇著眼,道:“這不是有了身孕嗎?”
  張永壹楞,突的臉都變了:“殿下……殿下……覺得……覺得……”
  他心撲通撲通的跳。
  這些日子,仁壽宮和坤寧宮那兒,可沒少派人來啊。
  殿下也做過環切,這事,他是知道的。
  太子殿下,兩年多,不見有孩子來,莫說是宮中暗暗著急,這外朝,不也有壹些風言風語嗎?
  不會吧,真的如此神奇?
  他眼巴巴的看著朱厚照:“殿下,她今日,還去看過病,說只是風寒……”
  朱厚照卻是急了,恨不得上躥下跳,打成年起,他總被人用異樣的眼睛看待,他是大男人,自該子孫滿堂,否則,這豈不是宦官嗎?
  所以雖然臉上沒有表露,這心裏,卻還是盼望的。
  這也是雖被方繼藩環切了,最終他也決心原諒方繼藩的原因之壹。
  壹聽有人診斷這劉秀女為風寒,朱厚照立即破大大罵:“庸醫,他懂個什麽?本宮才是神醫,趕緊的,命人攙劉秀女來,還有,得請方繼藩來,誒呀,本宮現在氣血湧上了頭,頭有些暈,得讓他來,他在旁,本宮有點底。”
  張永聽了,哪裏敢怠慢啊,瘋狗壹般:“奴婢這便去。”
  這張永飛也似得竄出去。
  很快,劉秀女便被人用步攆擡了來,朱厚照焦慮的在寢殿裏來回走動。
  劉瑾不知得了什麽風聲,他畢竟在東宮裏耳目諸多,壹聽可能有人有了身孕,壹下子,跳了出來,這時候,太子殿下身前,壹定得有自個兒啊。
  見了朱厚照,他壹下子拜倒:“殿下,殿下,奴婢來了。”聲音很嘶啞。
  朱厚照卻沒心思理他,劉瑾卻樂呵呵的,這個時候,其實不必能說上什麽話,最重要的是,能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在殿下面前晃蕩,這晃蕩的多了,便給殿下留有了印象,印象很重要。
  那劉秀女已壹日不曾進食,沒什麽胃口,且吃什麽吐什麽,雖是從昏厥中醒來,身子卻更加虛弱,幾乎是由人攙扶著進來。
  朱厚照壹見她,眼睛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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