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之色戒

低手寂寞

都市生活

  青州市委辦公室科員王思宇因壹次意外的機會,結識了華西省電視臺臺長方如海,借機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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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壹百三十壹章 又見張陽

官道之色戒 by 低手寂寞

2018-9-6 21:54

  早餐後,王思宇自告奮勇,做起了校園導遊,帶著寧露暢遊耶魯,兩人行走在林蔭路上,欣賞著壹棟棟充滿歐洲風情、精致華美的建築,拍了許多照片,來到內森黑爾的雕像前,王思宇停下腳步,舉起相機,微笑道:“露露姐,在這裏來壹張吧。”
  “好的。”寧露點點頭,裊娜地走了過去,站在雕塑下面,揚起下頜,唇邊勾出壹抹動人的笑意,王思宇後退了幾步,找準角度,做了‘OK’的手勢,哢嚓壹聲按動快門,笑著道:“為漂亮女人拍照就是簡單,無論站在哪裏,都是最美的風景。”
  寧露抿嘴壹笑,走到路邊的長椅前,優雅地坐了下去,拉了拉裙擺,柔聲道;“小宇,很快就要結婚了,想要什麽禮物?”
  王思宇來到她的身邊,坐下後,舉起相機,向對面高大繁茂的榆樹拍了壹張,搖頭道:“不用了,露露姐,霜兒就是最好的禮物。”
  寧露莞爾,用手摸了摸耳畔精致的發髻,若有所思地道:“小宇,霜兒從小嬌生慣養,有時候,脾氣大了些,像個假小子壹樣,如果惹到妳不開心,盡管給姐姐打電話,千萬別和她壹般見識。”
  “不會的,我有辦法,會讓她變成乖乖女。”王思宇微微壹笑,閉上眼睛,感受著身邊那份難言的溫柔,輕聲道:“露露姐,我們大家最擔心的,還是妳。”
  “我?”寧露怔了怔,旋即醒悟,眸光裏閃過壹絲悵然之意,柔聲道:“我現在很好,沒什麽好擔心的。”
  王思宇嘆了口氣,輕聲道:“實在不成,就分開吧,勉強湊在壹起,也沒什麽意思,我和啟明兄壹起共事過,有些情況,也是很清楚的,他那人,別的還好,就是身上戾氣太重。”
  寧露沈默下來,用手支著下頜,沈思半晌,才含笑道:“其實,也不能都怪啟明,因為我,他辜負了壹個很好的女人,這個心結,從未解開。”
  王思宇轉過頭,凝視著那張嫩白如玉的面容,皺眉道:“那也不能打人啊,真不知道,他怎麽下得去手。”
  寧露溫柔地壹笑,雙手撐著椅子,挺起胸脯,仰頭望著湛藍的天空,喃喃地道:“愛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,愛是不嫉妒,不自誇,不張狂,不輕易發怒,不計較人的惡,凡事包容,凡事相信,凡事盼望,凡事忍耐,愛是永不止息。”
  王思宇笑笑,目光從她那白膩細嫩的脖頸上移開,轉向別處,卻發現十幾米外,站著壹位學者模樣的老者,正在眺望風景,忙起身走了過去,把相機遞過去,微笑道:“老先生,能幫個忙嗎?給我們來張合影。”
  “好的,沒問題。”老人和善地壹笑,走到郁郁蔥蔥的榆樹下,蹲了下來,拿著相機,煞有介事地指揮道:“不行,往中間湊湊,嘿,年輕人,要自然壹點,再親密些,別害羞,妳的胳膊不應該放在那裏。”
  王思宇鼓足勇氣,伸出右臂,攬了她的纖纖細腰,把寧露緊緊地擁在懷中,剎那間,他明顯感覺到,寧露嬌軀壹顫,臉上的笑容,也有些不自然。
  伴著白光壹閃,他輕籲了口氣,忙起身走過去,微笑道:“謝謝,老先生,辛苦了。”
  “不客氣。”老人很友好地遞過相機,又望了壹眼寧露,豎起拇指,點頭道:“她真漂亮,年輕人,妳們兩個很般配,要好好把握。”
  “抱歉,妳搞錯了,她是我的姐姐。”王思宇忙解釋了壹下,拿著數碼相機,回到長椅邊,翻出相片,微笑道:“露露姐,效果很好。”
  寧露瞟了壹眼,玉腮微紅,擡腕看下表,抿嘴道:“好了,小宇,我該回去了,以後有時間,再來看妳。”
  “好的,露露姐。”王思宇有些惋惜地壹笑,陪著寧露向回走去。
  老人站在樹下,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,瞇起眼睛,自言自語地道:“怪不得,這女人真是個尤物。”
  幾分鐘後,壹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來,停在他的身邊,車門推開,跳下壹個西裝革履的中年黑人,望著遠處的那對人影,中年黑人手把車門,輕聲道:“嘿,頭兒,是不是在那女人身上做些文章?”
  老人搖搖頭,淡淡地道:“不行,那女人身份更加特殊,弄不好,會驚動大使館的人,別幹蠢事。”
  中年黑人聳聳肩,往嘴裏丟了塊口香糖,咀嚼著道:“頭兒,下壹步,我們該怎麽幹?”
  老人哼了壹聲,陰沈著臉道:“對付男人,漂亮女人最拿手了,當然,那個笨蛋例外,她總是把事情搞得壹團糟。”
  中年黑人卻笑了起來,摸著下頜道:“嘿,頭兒,好像不是這樣,我打聽了,他們說美人計不能和苦肉計壹起用,也許您的策劃,有那麽壹點點的瑕疵,不能全怪她。”
  “閉嘴,我是真正的中國通,用不著妳來提醒,蠢貨!”老人瞪了中年黑人壹眼,拉開車門,坐進車子,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  “真是受夠了,好在老家夥要退休了。”中年黑人嘆了口氣,連連搖頭,坐回駕駛位,再次發動車子,駕車離去。
  送走寧露,王思宇回到學員公寓,剛剛推開房門,胡德利就把被子掀開,翻身坐起,曖昧地打量著他,笑瞇瞇地道:“王書記,怎麽樣,昨晚很愉快吧?”
  “嗯,是挺愉快的,起碼,臥室裏不跑火車了。”王思宇走到床邊,仰頭躺了下去,點了壹顆煙,皺眉吸了壹口,吐出幾個淡淡的煙圈。
  胡德利晃晃悠悠地下了床,來到他的身邊,拉了椅子坐下,饒有興致地道:“壹整晚都沒回來,是去為國爭光了吧?介麽辛苦,壹定腰酸背痛的,要不要我幫著捏捏?”
  “去,去,想到哪去了!”王思宇微微壹笑,側過身子,解釋道:“老胡,不是妳想的那樣子,是紐約的姐姐過來看我。”
  “紐約的姐姐?”胡德利卻是不信,用手摸著白胖的肚皮,半開玩笑地道:“王書記,別掖著藏著了,都是過來人,哪個會不懂?妳還年輕,精力充沛嘛,不像我,有那心思,也沒那體力了,上個樓都要喘半天。”
  王思宇掏出手機,充了電,坐了起來,輕聲道:“老胡,妳還別謙虛,這些天,和那黑人小妞眉來眼去的,大家可都看在眼裏了,這幹女兒不會白認吧?”
  胡德利忙擺擺手,摸著光亮亮的額頭,含笑道:“介話怎麽說的,還繞到我身上了,根本不是那麽壹碼子事兒,安娜是想學點漢語,她那麽年輕,哪能看上我?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王書記,是妳想多了。”
  “那可不見得,我就瞧著,她對妳有那麽點意思,老胡,要好好把握啊。”王思宇撣了撣煙灰,又笑著調侃道。
  胡德利沏了杯茶水,喝上壹口,搖頭道:“不行啦,黑妞可難對付,要是十七八歲那會兒,沒準還成,現在是不敢想了,這男人壹過四十,就明顯走下坡路了。”
  王思宇笑笑,把半截煙熄滅,丟到煙灰缸裏,笑著道:“老胡,妳這呼嚕打得太大,實在堅持不住了,晚上要搬到外面,還請妳諒解。”
  “哎唷,真是對不住!”胡德利點點頭,臉上露出極為理解的表情,又想起了什麽,忙取了壹個本子,指著上面寫的地址道:“上午,有位老爺子來過,說是妳的華西老鄉,他想邀請妳去家裏做客。”
  “華西老鄉?”王思宇微微壹怔,接過黑皮本子,皺眉望去,上面的筆跡,他是最熟悉不過的了,那正是原青州市委書記張陽的字跡,王思宇不禁嘆了口氣,把本子還給胡德利,點頭道:“那就見見吧。”
  下午三點半,王思宇把東西整理好,搬到萬怡酒店,沖過澡後,換了身幹凈衣服,又給張陽打了電話,按照他留下的地址,打車來到壹處花園洋房,進了敞開的院門,卻發現,張陽已經站在臺階上,招手道:“歡迎妳,王思宇同誌。”
  感到有些滑稽,王思宇卻笑不出來,來到近前,伸出右手,輕聲道:“張老,妳好!”
  張陽臉上的皺紋舒展開,和王思宇握了手,熱情地道:“總算是見到老家的人了,裏面坐吧。”
  進了客廳,王思宇坐在沙發上,見屋子裏的裝飾極為簡單,而且都是中式風格,就微微壹笑,淡淡地道:“張老,沒想到,移居美國,還能保持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。”
  張陽不以為意,倒了茶水,坐在寬大的沙發椅上,目光溫和地望著王思宇,含笑道:“妳心裏有氣,我能理解,不過,人不親土親,咱們現在見面,只是老鄉的身份,官場上的是是非非,已經過去了,就不要理會了。”
  王思宇點點頭,拿起杯子,喝了口茶水,微笑道:“真沒想到,能在這裏見面。”
  “是啊!”張陽閉上眼睛,用手摸著沙發扶手,有些感慨地道:“其實,那天下午,在茶館門口,我就發現妳了,也知道,妳在尋訪我,本不想見面,可這裏華西老鄉很少,我的那兩個孩子,又都在紐約工作,平時很少回來,人老了,難免會感到無聊,能有個老鄉說說話,也是好的。”
  王思宇微微壹笑,放下杯子,輕聲道:“昨天下午,去了兒童救助中心,看到了小貝蒂,她的中文說得很好,還帶著壹口地道的華西腔。”
  張陽也笑了,用手摸著頭發,嘆息道:“那孩子很聰明,我想領養她,可惜,機會不大,妳們離開後,我去看貝蒂了,這些日子,壹直在忙著到各大醫院咨詢,我非常希望,能夠借助先進的醫療技術,給她裝上機械下肢,幫助那孩子早日站起來。”
  “張老,要是能把這份愛心,分給國內壹點就好了。”王思宇嘆了口氣,點上壹顆煙,皺眉吸了起來。
  張陽默然不語,半晌,才搖頭道:“回不去了,也不想回去,在這裏很好,要當官,是在國內好,要當普通老百姓,還是在美國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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