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0章【讓這天，晴壹點是壹點吧】

　　壹個視頻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網絡上。
　　有的標題叫《張燁的霧霾調查》。
　　有的標題叫《十四頻道的新紀錄片》。
　　還有的標題叫《霧霾到底是什麽》。
　　就這麽出現了。
　　很多民眾根本毫無防備！
　　“啥？”
　　“紀錄片？”
　　“不是被禁了嗎？”
　　“是啊，央視不讓播了啊？”
　　“怎麽回事？”
　　“今天不是有個禁播說明的記者會嗎？這紀錄片是哪兒來的？假新聞吧？標題黨吧？騙我們點擊的吧？”
　　好多人不相信，假新聞太多了。
　　可很多人還是忍不住點進去了，這壹點不要緊，他們都驚呆了！
　　“我靠啊！”
　　“快看！快看！”
　　“看什麽？”
　　“是真的！這，這是張燁的新紀錄片！”
　　“怎麽可能，電視上都沒播啊！”
　　“妳去看啊！這根本就不是電視播出的錄制節目！而是記者會現場的紀錄片直播發布啊！我的天啊！張老師太牛-逼了啊！”
　　“啊！”
　　“什麽？”
　　“我去看看我去看看！”
　　第壹批觀眾就這麽呼嘯而至！
　　當從頭到尾看完這部長達壹個多小時的現場紀錄片後，這些人無壹例外地都瘋狂了，他們不敢置信，臉上寫滿了震撼！
　　“這怎麽可能啊！”
　　“這，這就是霧霾？這就是我們每天都面對的敵人？”
　　“太震撼了！太震撼了！”
　　“這，這……”
　　“轉發！快！”
　　“對，讓所有人都知道！”
　　“老何，快來看啊！”
　　“老王，別打遊戲了，妳看看這個！”
　　“麻痹，這太過分了啊！這幫汙染企業太過分了啊！”
　　“原來是這樣才不讓播？草！草！草！”
　　“轉起來！”
　　“對，為張老師轉起來！”
　　壹瞬間，網絡上炸鍋了！
　　這部紀錄片仿佛壹道驚雷，在網絡上猛然炸響！
　　微博上。
　　“咋了？”
　　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　　“這什麽片子啊？”
　　“怎麽都這麽激動？都怎麽了？”
　　“我看看。”
　　論壇上。
　　“這什麽視頻？怎麽被刷屏了？”
　　“紀錄片？怎麽發這裏來了？這是股票論壇啊。”
　　“我靠！這片子……”
　　“天啊！這是真的嗎？”
　　“這就是霧霾？我草他大爺啊！”
　　“合著咱們壹直都被蒙在鼓裏了啊！”
　　“媽-的！我想罵人！我想罵人啊！”
　　貼吧上。
　　“為什麽不告訴我們？”
　　“為什麽以前不告訴我們？”
　　“早知道，我就戴口罩了啊！”
　　“我愛人去年就是肺癌死的啊！媽-的！”
　　某劇組。
　　方衛紅突然打來電話，“章姐。”
　　章遠棋笑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　　方衛紅嚴肅道：“有個視頻，妳最好看壹看。”
　　章遠棋：“嗯？”
　　老陳家。
　　陳光壹臉吃驚，“這……”
　　範文麗也臉色有點白，“這就是霧霾？”
　　陳光道：“已經，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？”
　　歌唱家張霞在家把這部紀錄片足足看了兩遍，沈默不語。
　　京城衛視。
　　董杉杉驚愕。
　　胡飛沈臉。
　　侯哥小呂等人也壹個個憤怒起來！
　　姚建才家裏。
　　姚建才的妻子倒抽了壹口冷氣，“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，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我們？為什麽啊？”
　　姚建才苦笑，“小張這下捅了大簍子了！”
　　姚蜜道：“怎麽叫捅婁子？張老師只是把真相公布出來！”
　　姚建才道：“這種事不是沒人調查過，也不是沒人知道，可為什麽他要去捅出來？這小子，就是個傻貨！”
　　他妻子並不認同這句話，“是的，他是傻，整個娛樂圈沒有人比他再傻了！當年韓國那個李安旭春晚結束後欺負粉絲，換了誰也不會管，但張燁管了！京城衛視的王水新當年害死‘魏爸爸’，換了誰也不會管，但張燁管了！日-本考察團的人去北大耀武揚威，換了誰也不會管，但張燁管了！他什麽好處也沒落到，很多人甚至都在罵他！從前年罵到了去年，從去年罵到了今年，妳說他傻？我承認！他是我見過娛樂圈裏最缺心眼的人，可……可我就是打心眼裏佩服他啊，可我就是打心眼裏尊敬他啊！妳說這是為什麽？”
　　視頻點擊率飛速飆升！
　　壹刷新就多了壹百萬點擊，壹刷新，又多了壹百萬！
　　有兩個視頻網站都被點爆了，全網癱瘓！
　　這是從未有過的爆發，從沒有壹部紀錄片可以在發出後的壹個小時內，就產生如此之大的震動和影響！不，或許都不是紀錄片領域的事了，任何壹部電影、壹個音樂、壹檔視頻，都從沒做到過這樣的瘋狂！
　　央視震怒！
　　娛樂圈震驚！
　　整個國內都被這壹部現場紀錄片攪得天翻地覆！
　　迷茫！
　　恐慌！
　　憤怒！
　　瘋狂！
　　各種情緒迅速蔓延！
　　“@環保部，為什麽汙染沒有人管？為什麽？”
　　“違規鋼鐵的企業妳們給我出來！”
　　“對，今天妳們要給所有人壹個交代！”
　　“是誰批準環保不合格的貨車作假的？”
　　“要求相關部門徹查到底！憑什麽我們要為妳們的不負責任買單？妳們憑什麽拿我們的健康賺錢？”張老師說的對，草他-媽-的，空氣飄著的是什麽味道？不是霧霾的味道，是他媽錢的味道！”
　　民眾爆發了！
　　壹種被欺騙和隱瞞後的憤怒情緒爆發了！
　　“口罩在哪裏買啊？”
　　“網上就有！”
　　“記得買張老師節目上強調的防護口罩，普通的布料口罩，多少層也沒有太大用處，那個不行！”
　　“我家附近有個違規的私人鋼鐵廠，怎麽舉報啊？”
　　“張老師不是說了麽！報警，打環保部門電話！”
　　“對，舉報他們！”
　　“壹個人不夠？十個夠不夠？十個人不夠？壹萬個人夠不夠？草，我就不信這麽多人舉報沒有人管！”
　　“都行動起來！”
　　“麻痹，不能再讓他們無休止地下去了！”
　　“霧霾！我草妳媽！”
　　“生產霧霾的企業？我草妳媽！”
　　然而，就在這個時候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壹幕發生了！
　　“啊，打不開了？”
　　“什麽打不開了？”
　　“點網的紀錄片視頻打不開了！”
　　“我靠，天津電視臺那邊官網發布的視頻也打不開了！”
　　“被刪了！”
　　“我這裏也是，顯示視頻已下架！”
　　“怎麽回事？”
　　“我草！”
　　“有人出手了啊！”
　　“《張燁的霧霾調查》被下架了！”
　　事發的兩個小時後，陸續的，視頻被大面積下架和刪除，網上壹些正規媒體對於這部紀錄片的報導，突然也壹下子消失了！
　　民眾震怒！
　　央視十四頻道的人也爆了！
　　哈齊齊拍了桌子，“怎麽這麽快啊！”
　　“這才放出去兩個小時啊！”張左氣氛道。
　　小王道：“太欺負人了啊！”
　　張燁卻並不意外，笑了笑，說道：“這壹點咱們不是早都預料到了嗎？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。”
　　童富急道：“可是，該看到的老百姓很多還沒有看到啊！”
　　……
　　廣電。
　　吳則卿辦公室。
　　白麗慌慌張張地跑進來，“吳局，真的出事了！央視的記者會上，張燁他……”
　　“我已經知道了。”吳則卿溫和道。
　　白麗到此這時候，才終於明白吳則卿為什麽連上海那個很重要的會都不開了，提前壹天回了單位坐鎮，她才明白，吳局早上時候說的今天可能會出的事到底是個什麽事啊！又是張燁！原來又是張燁的事！
　　為什麽啊？
　　吳局跟張燁到底什麽關系？
　　白麗沒問，也不敢問，“現在那部紀錄片的視頻被全線下架了！”
　　“誰指示的？”吳則卿看向她。
　　白麗欲言又止，“在上海開會的陳副局長指示的，好像是接了上面的壹個電話，所以陳副局長那裏直接給各個視頻網站和電視臺下通知的。”
　　吳則卿點點頭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　　白麗道：“吳局，您……”
　　吳則卿卻沒說話，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。
　　……
　　十分鐘後。
　　網上依舊壹片憤然！
　　“憑什麽刪了？”
　　“我還沒看呢啊！”
　　“這也太過分了吧？”
　　“啊！恢復了！”
　　“什麽？”
　　“真的恢復了！可以看了啊！”
　　“哎呦，點網也恢復了！紀錄片又被放上來了！”
　　“太好了！”
　　“這，這到底怎麽回事啊？”
　　民眾們都壹頭霧水！
　　十四頻道的人也驚喜得不知所措！
　　“恢復了？”
　　“是真的啊！”
　　“這出什麽事了？”
　　“我靠！”
　　“到底是誰在幫咱們啊？”
　　哈齊齊張左等人全理解不了，他們怎麽還有援軍啊？
　　張燁也是壹楞，然後就明白了，心中壹瞬間熱乎乎的，壹瞬間又有些抱歉，他今天做的事情，他壹輩子都不會後悔，他沒有連累閆天飛，沒有連累十四頻道的手下，可是有壹個人，卻壹直在他背後和他並肩作戰！張燁不想把她拖下水，可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，所以他才覺得抱歉。
　　走回辦公室，張燁打了壹個電話。
　　“老吳。”張燁道。
　　吳則卿：“嗯。”
　　張燁猶豫了片刻，“不行就算了。”
　　吳則卿卻微笑，“妳說都說了，發都發了，哪兒有算了的道理？”
　　“可是妳那裏……”張燁怕她擔責任。
　　吳則卿隨和道：“咱們倆的分工，壹直不都是很明確的嗎？妳負責說話，我負責讓妳說話。現在妳的事做完了，剩下的戰場，是我的了。”
　　張燁聽完，也笑了，“好！”
　　吳則卿道：“我最多給妳撐壹天。”
　　“壹天？足夠了。”張燁看向外面，看向外面那昏沈沈的天空，“咱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，讓這天，晴壹點是壹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