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上最強贅婿

獨孤天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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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異世成為財主家的小白臉贅婿,因太廢物被趕出來。於是他發奮圖強,找壹個更有權有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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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4章:宮廷寒!烈如火!沈浪再殺人全家!

史上最強贅婿 by 獨孤天山

2019-1-8 17:13

  ?黑水臺曾經和銀衣巡察司屬於壹個組織,壹文壹武,幫助國君監察天下。
  後來文武大臣們的群策群力,終於將這個超級怪物壹般的組織拆分了,銀衣巡察歸入了禦史臺,黑水臺獨立出來。
  當然就算現在,銀衣巡察司盡管隸屬於禦史臺,但依舊聽命於黑水臺大都督。
  黑水臺大都督閻厄,是壹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,聽聞他武功絕頂,完全不亞於燕難飛等大宗師。
  但是這個世界權勢第壹。
  位高權重之人就算武功再高,也並不愛展示自己的武功。
  張翀武功就很高,但只從他官職超過五品之後,就從來沒有動手過。
  在越國論權勢,論眾人畏懼程度,這位黑水臺大都督閻厄絕對排名前列。
  甚至談閻色變。
  過去這些年中,越國死的這些權臣,誰動的手?
  閻厄。
  寧元憲還是太子的時候,許多軍方將領支持寧元武,因為卞逍南投越國並且選擇支持寧元憲,使得他瞬間逆轉奪嫡局面。
  寧元憲登上王位之後進行大清洗殺了多少人?
  有多少軍中權貴倒臺,有多少軍中豪門滅族。
  動手的就是這位閻厄。
  之後所謂言氏謀逆案,幾乎誅滅全族。
  再之後的前平南大將軍卓光蔔所謂的謀逆案,幾乎又是誅全族。
  動手的依舊是這位閻厄。
  這是壹位真正的閻王。
  只不過近年來他更加深居淺出了,常年都在黑水臺內沒有出門,也不上朝。
  這位閻王已經好幾年沒有出手了,好些人都沒有見過他了。
  包括沈浪,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這位閻王半面。
  …………
  黑水臺是壹個城堡。
  全部是黑色的條石砌成,每次壹下大雨的時候,傾瀉下來的雨水都是仿佛是黑色的。
  而且這種石頭仿佛天生帶著寒氣。
  也仿佛是因為這個閻王坐鎮,所以整個黑水臺城堡時時刻刻都是冰涼的。
  任何人進入,都忍不住要壹哆嗦。
  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,壹般都不會經過這裏,寧可繞遠路。
  因為這黑水臺裏面死了太多的人,感覺不知道有多少冤魂盤踞。
  每天晚上隔著很遠,都仿佛能夠聽到從黑水臺裏面傳來的鬼哭狼嚎。
  這是真正的地獄,極度深寒。
  而此時的沈浪,就要被押進地獄了。
  帶頭抓捕沈浪的是黑水臺千戶燕尾衣。
  沒錯,壹聽名字就是燕南飛的弟子。
  黑水臺的很多武士,都出身於南海劍派。
  武安伯爵府薛氏,在黑水臺有巨大的分量。
  在寧元憲奪嫡的時候,武安伯爵府堅定站在他這壹邊,所以得到了巨大的權勢。
  黑水臺只忠誠於國君,但因為薛氏和三王子的親密關系,所以朝中都覺得黑水臺支持三王子。
  得到種氏和薛氏的支持,三王子完全能夠和太子分庭抗禮。
  蘇難權勢熏天,他的勢力在朝堂的表面。
  而薛氏也權勢熏天,只不過躲在暗處。
  “師兄,這狗帶來了。”黑水臺千戶燕尾衣道。
  黑水臺裏面的稱呼比較特殊,同級之間都喊師兄弟。
  而且對抓來的犯人稱呼也獨特,如果抓的是壹個大貴族就說這獸,如果抓的是壹個大官就說這禽,如果抓來的是壹個小人物,就稱之為狗。
  而沈浪在黑水臺眼中,毫無疑問就是壹個小人物了。
  “還是壹條小白狗啊。”城堡上守門的黑甲武士千戶望了沈浪壹眼冷笑道。
  “轟隆隆……”
  天上電閃雷鳴的。
  燕尾衣道:“眼看就要下雨了,師兄開門,弟兄們好抓緊審問,翹不開這小白狗的嘴,就掀了他的腚。”
  這些都是黑水臺的黑話。
  掀腚是壹種非常殘忍的刑罰,不說也罷。
  城堡上的那名千戶道:“不急。”
  燕尾衣道:“師兄,這雖然是壹條小白狗,但這案子通天了。”
  城堡上的守門千戶道:“不急,祖宗說了這條小白狗或許還不夠資格進黑水臺,再等等。”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  時間回溯到之前,國君金碧輝煌的車架內。
  怒火傾瀉出來之後,寧元憲整個人就仿佛噴發的火山壹般。
  眼珠子都有些通紅了。
  何妧妧這個女人,他是真心有些喜歡的。
  卞妃的氣質像是他的原配夫人。
  而何妧妧的長相不能說像,但至少那天晚上,穿上獨特裙衫,唱出《明月幾時有》的時候,真是仿佛像是他逝去多年的原配。
  寵幸她壹夜,沒有見紅,寧元憲也沒有殺她,而是發配回老家軟禁起來,並且時刻有人監視。
  所以那壹夜何妧妧去瑯郡官驛拜訪沈浪壹事,國君也得到了匯報,當時他心裏就有點不舒服。
  被軟禁之後,幾乎每隔三天何妧妧就會寫壹封信過來,前面四分之三的內容談論詩詞,後面四分之壹內容寫她對寧元憲的思念。
  這些書信,她的文筆都是極佳的。
  而這份遺書,文筆直白,可見內心悲憤。
  但是信的末尾都壹樣,都是寧願剖腹讓國君看她的心。
  寧元憲心中責怪何妧妧不貞,所以將她軟禁了壹年多。
  但現在她死了,寧元憲心中又舍不得。
  所以對害死她的人,也恨得咬牙切齒,恨不得扒皮抽筋。
  更何況這個害死他的人,也是他曾經比較喜歡的壹個年輕人,更有壹種背叛之感。
  國君將何妧妧的遺書看了壹遍又壹遍,心中的怒火越來越越旺盛。
  “黎隼,妳說這人心怎麽就如此涼薄呢?”
  “沈浪區區壹個小贅婿,竟然如此大膽?如何狠毒?為了殺壹個小小的李文正,竟然敢將寡人玩弄於鼓掌之中,竟然害死寡人的愛妾,竟然詛咒太子。”
  “此人是何等喪心病狂?”
  大宦官黎隼跪伏在地上,壹動不動。
  “老狗,寡人在問妳話呢。”寧元憲厲聲道。
  大宦官黎隼道:“老奴有壹句話不知當不當講?”
  寧元憲道:“妳都說出口了,還有什麽當不當講的?妳這條老狗也要和我賣弄心機嗎?”
  黎隼道:“這件事情太巧了。”
  國君端起旁邊的冰鎮酸梅湯喝了壹口,仿佛稍稍壓住了心中的怒焰。
  是啊?
  有點巧。
  邊境會獵失敗了,寧元憲處於最震怒的時候,需要壹個發泄口。
  需要殺人。
  這個時候何妧妧就死了。
  沈浪就被拉了出來,成為了火山口的炮灰。
  寧元憲寒聲道:“妳還想要為他分辨?此子之狠毒妳不是不知道,他才華橫溢,經典詩篇隨隨便便就脫口而出,這首《明月幾時有》是他寫出來的寡人壹點都不奇怪。李文正和他有仇,他要害死李文正,動機十足。此子狡詐之極,也有能力布局。”
  “才華,動機,能力,他都有!所以這件事情就是他幹的,除了他也就沒有別人了。”
  黎隼大公公道:“總之,這件事情就是太巧了。”
  寧元憲道:“老狗,宦官不得幹政。”
  “是。”黎隼整個身體完全跪伏在地道:“老奴不關心沈浪的死活,但是……也絕不願意見到有人利用陛下,借刀殺人。”
  這話壹出,寧元憲目光壹寒。
  然後,他強迫自己暫時從暴怒中稍稍冷靜下來壹點點。
  這件事依舊要辦。
  他也絕不饒過任何壹個膽敢玩弄他的人,何況是沈浪?
  但是不能在黑水臺辦。
  之前黑水臺辦的都是大案,最後壹件便是觸怒炎帝國的卓氏謀逆案。
  經黑水臺辦的案子,結果都是滅門,幾乎都是誅全族的。
  言無忌的家族,昭顏的卓氏家族,幾乎全部滅亡於黑水臺。
  如果沈浪的案子也由黑水臺來辦,那麽會給天下什麽信號?
  國君要誅金氏全族?
  金卓剛剛封玄武侯,這就翻臉?
  這種危險的信號,可能是會逼反金卓的。
  “下旨,賜金木聰舉人功名。”
  金木聰原本就是國子監生,直接可以參加會試,就相當於舉人了。
  此時賜予舉人,算是更加名正言順,也算是安撫金氏。
  “下旨,將沈浪轉移到大理寺問案,由黑水臺派專人幫助大理寺徹查此案。”
  稍稍冷靜下來之後的國君,又下了兩道旨意,此時距離抓捕沈浪的旨意剛剛過去半個多時辰。
  如此壹來,黑水臺的超級威懾力就能繼續保持了。
  閻厄這個滅族大閻王的威名不墮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黑水臺城堡。
  大督主閻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不願意接手沈浪這個案子。
  太小了!
  沈浪分量太輕了。
  又不是滅族大案,還不夠資格由黑水臺主審。
  這個世界太現實了,連殺人都講資格。
  妳要是級別太低,連被大人物殺的資格都沒有。
  果然等了壹會兒。
  新的旨意來了。
  “將沈浪押解到大理寺監獄,有大理寺主審,黑水臺派專門輔助。”
  然後,黑水臺的武士們又將沈浪押去了大理寺監獄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金氏別院。
  五王子的妻子卓氏在拼命安撫小冰。
  冰兒的肚子已經很大了,兩只美麗的大眼睛通紅,嘴唇不斷顫抖。
  余可可,余兮兮兩個小丫頭也不敢調皮了,眼淚汪汪抱著小冰的兩條腿,試圖進行安撫。
  冰兒把玩著壹個危險的暗器。
  暴雨梨花。
  她不會武功,而且性格也偏激。
  盡管沈浪已經提前對她預警過,但沈浪真正被抓走的時候。
  小冰整個人仿佛都要炸開了。
  她不像別人還有家族,她就只有姑爺壹個人。
  她就像是壹根藤蔓,纏繞在姑爺身上。
  現在有人要燒了這個藤蔓。
  小冰的內心充滿了毀滅欲。
  她只可惜手中的暴雨梨花暗器太小了,太少了,否則她要用來殺掉所有人。
  書房內!
  金木聰在碼字。
  殺,殺,殺,殺!
  不知道為何,他此時寫的章節充滿了暴戾的殺氣。
  姐夫壹再警告過他,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出門,不要去做任何事。
  所以他什麽事都不能做。
  很快,壹個宦官進入了金氏別院,宣讀了國君的旨意。
  “賜玄武侯世子金木聰舉人功名,欽此。”
  宣旨之後,那個宦官直接走了。
  金木聰把玩著手中的旨意。
  “金安!”
  壹名武士飛奔而入。
  金木聰道:“妳用最快速度回家,把事情告訴父親。如果有人要殺姐夫,那……那咱們家就反了,反了。”
  沈浪之前壹直告訴金木聰,不要做任何事。
  但金木聰還是忍不住。
  “是!”金安飛奔而去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寧焱和沈浪滾過了床單之後。
  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  滿腦子胡思亂想,整個人心亂如麻,心慌慌得嚇人。
  甚至不能閉眼睛,壹閉上眼睛腦子裏面就浮現和沈浪的那些情景。
  “寧焱,妳太沒有出息了,不就是男女睡覺嗎?”
  “青樓的那些娼兒,每天都要睡十幾個男人,她們什麽事情都沒有,我寧焱難道還不如壹個娼/婦嗎?”
  唉!
  大尻公主的比喻,永遠都是那麽別致。
 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。
  外面那個雄壯無比的女武士沖了進來道:“公主不好了,不好了,沈浪公子被黑水臺武士抓起來了。”
  就是那位身高八尺,腰圍也是八尺,並且暗戀沈浪的那個。
  “什麽?”寧焱整個人幾乎要炸了。
  “抓去哪裏了?”
  肥壯女武士道:“應該是黑水臺監獄。”
  寧焱二話不說,抄起寶劍,覺得不夠威風,又抄起壹把大刀,直接沖了出去。
  “集結所有武士,跟著我去劫獄。”
  然後,寧焱就帶著幾十個女壯士,沖出家門。
  結果雲夢澤擋住了她。
  “妳要去哪裏?”
  “去黑水臺劫獄。”
  雲夢澤道:“首先,妳雖然受越王寵愛,但黑水臺不是妳能碰的。妳這個公主分量太輕,還不被黑閻王放在眼裏,妳去黑水臺劫獄,只是以卵擊石,盡管妳沒有卵。”
  “其次,沈浪要被轉去大理寺監獄了。”
  “但就算大理寺監獄,也不是妳能劫獄的。妳如果去劫獄,不但不能幫沈浪,反而會將事情鬧大。”
  母老虎道:“那怎麽辦?難道我眼睜睜看著我男……兄弟死嗎?”
  雲夢澤道:“妳放心,壹切都在沈浪的掌握之中。而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阻止黑水臺有些人借機對沈浪動刑,抓捕沈浪是武安伯爵府薛氏的人,燕難飛的弟子燕尾衣,薛氏有多恨沈浪?妳是知道的?哦,妳不知道。”
  寧焱尻大無腦,啥都不知道。
  母老虎道:“妳滿嘴屁話,壹句有用的都沒有,妳就告訴我,應該怎麽辦?”
  雲夢澤道:“五王子進宮求情了,妳應該立刻去寧潔長公主那裏,讓她阻止黑水臺的人給沈浪動刑。”
  母老虎道:“黑水臺的人為什麽要聽師傅的?”
  雲夢澤道:“因為妳姑姑曾經是黑水臺的人。”
  “廢話這麽多,為什麽壹進來不告訴我?”寧焱調轉馬頭,朝著寧潔的長公主府沖去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寧焱公主沖入靜廬。
  “師傅,師傅,不好了。”
  “沈浪被抓走了,抓去大理寺監獄了,黑水臺的人要對他動刑,妳趕緊去救他。”
  寧潔長公主睜開美眸道:“沈浪被抓走了,妳這麽慌做什麽?”
  如果是大傻被抓,寧潔還會關切壹些。
  對於沈浪,寧潔就不大關心了。
  “妳就不要管了,總之姑姑妳快去救人吧。”
  寧潔道:“沈浪這次犯的事情很大,陛下徹底震怒,誰也救不了了。”
  寧焱不由得壹愕:“姑姑,妳怎麽知道?”
  寧不硬長公主看了寧焱壹眼。
  她壹直不許寧焱稱她師傅是有道理的,胸大無腦,太丟人。
  寧潔武功超高,僅次於幾個大宗師,曾經在很長壹段時間內代表國君在黑水臺擔任重要職務。
  雖然現在算退出來了,隱居於靜廬,但依舊什麽事情都知道的。
  許多情報都要上報於她,她的分量是很高的。
  此女絕美,但為何沈浪每壹次見到她都非常不適?
  因為她長期在黑水臺呆過,殺人太多,內心變態,負能量爆棚。
  她為什麽X冷淡?
  當然也是因為殺人太多,酷刑太多,見過罪惡太多。
  寧焱道:“姑姑,真的誰也救不了沈浪了嗎?我去求父王呢?”
  寧潔道:“誰也救不了,妳去求陛下只會加重他的罪名?妳……被他睡了?”
  寧焱脖子壹縮,然後猛地壹挺胸道:“不,是我把他給睡了,我沒忍住。”
  “造孽。”寧潔道:“男女這點事沒什麽,妳就當他死了吧,不必理會。男人多的是,沈浪死了就死了。”
  “不行……”寧焱大哭道:“她救過我的性命,我們是兄弟,我怎麽能夠坐視不管,我壹定要救他。”
  寧潔閉上眼睛不理會。
  “妳愛怎樣就怎樣?妳去劫獄我也沒意見。”
  寧不硬確實沒意見。
  母老虎寧焱就算去劫獄,只會加重沈浪的罪名,寧焱大不了只是閉門思過,不會有事的。
  而且,就憑借她手下的幾百號人想要劫獄?
  簡直是做夢。
  “我乏了,妳去吧。”寧不硬長公主淡淡道。
  母老虎寧焱驚愕地望著姑姑。
  仿佛第壹次認識她。
  也確實是第壹次真正認識。
  之前盡管寧潔口口聲聲說不許她喊師傅,只需喊姑姑,寧焱覺得這只是壹種玩笑。
  現在看來,寧潔是真的嫌棄她。
  之前每壹次寧焱都橫行霸道,寧潔的靜廬不許人進來,她都若無旁人地闖入。
  之前她每壹次請姑姑幫忙,寧潔盡管皺眉,但都出手幫忙了。
  所以寧焱覺得,這位師傅姑姑是疼她的,喜歡她的。
  現在看來,她真的想多了。
  這位寧潔姑姑心冷如鐵,對她寧焱的不耐煩也是真的,只不過就如同對孩子的胡鬧壹樣,拼命忍受吧了。
  寧焱在寧潔心目中,沒有什麽分量。
  頓時,寧焱淚水壹下子就湧出來了。
  原來看透人心是這麽涼,這麽讓人難過。
  幸虧我之前是壹個蠢人,什麽都看不穿。
  我寧焱口口聲聲說是國都壹霸,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。
  然而實際上,我就是壹個笑話,我什麽都不是,我什麽分量都沒有。
  母老虎寧焱公主離開了靜廬,出門之後本想拼命忍住。
  但還是沒有忍住,眼淚狂湧而出。
  然後變為大哭。
  根本就沒有人在乎我。
  我寧焱什麽都不是,我什麽都辦不成。
  父王縱容我,但他不在乎我,否則也不會把我嫁給壹個變態男人。
  姑姑也不在乎我,壓根就沒有把我當成壹回事,甚至把我當成她的恥辱。
  其他兄弟姐妹,更是沒有人在乎我。
  母親去世之後,就沒有人真正疼愛她了。
  寧焱頓時覺得孤立無助,整個諾大的國都,仿佛已經沒有安身之所。
  擡頭壹看,頓時見到了壹雙關切的目光。
  帝國大使雲夢澤,她唯壹的朋友。
  “哥……”寧焱沖了過去。
  本來想要直接投入雲夢澤的懷抱,但不知道為啥停了下來。
  仿佛投入他的懷抱,是壹件不貞的事情壹樣。
  怪了,我難道還需要為誰守貞嗎?
  雲夢澤小心翼翼伸手拍了寧焱的頭頂,道:“寧潔長公主不幫忙?難受了吧。”
  寧焱淚水狂湧道:“哥,根本沒有人在乎我,我什麽都做不了,我也救不了沈浪。”
  雲夢澤道:“我們都是沒用的人,我老早就發現了,而妳剛發現嗎,愚蠢挺好的不是嗎?看穿這個世界的真相,自然也就沒有那麽難過了。”
  寧焱道:“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?”
  雲夢澤道:“妳不是想要劫獄嗎?那哥哥就陪妳去劫大理寺監獄。”
  寧焱道:“我們人太少了,根本劫不了獄。”
  雲夢澤掉:“把事情鬧大就行了。”
  母老虎寧焱道:“行,那我們就去劫獄。”
  然後,寧焱公主翻身上馬,大聲吼道:“所有人都聽著,跟我去大理寺劫獄。”
  然後,帝國大使雲夢澤和國都禍害寧焱公主,率領著壹百多名女壯士沖向大理寺監獄。
  風風火火開始劫獄。
  我寧焱是壹個沒用的人,是壹個笑話,但絕對不是壹個窩囊廢。
  沈浪,我就算救不了妳,也豁出性命去救。
  竭盡全力!
 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  蘇難的妹妹蘇妃,艷美絕倫,雖然已經四旬,但看上去最多三十來歲。
  六王子寧景在給母妃敲肩膀,蘇妃壹臉溫柔溺愛。
  再看面前跪在地上的寧政,蘇妃皺眉厭惡。
  這個不詳的兒子,差點給她帶來了大禍。
  長得矮壯不說,還那麽黑,下巴的胎記尤其惹眼。
  而且還是壹個結巴。
  他剛生下來的時候,就發生流星墜地,砸死幾十人,燒毀上百間民房。
  本來剛生下來就要被溺斃的,是她的姐姐蘇佩佩多事,說了壹句虎毒不食子。
  這句話雖然救下了寧政這個災星,但是也徹底惹怒了國君。
  所以從小到大,蘇妃就再也沒有養過寧政,就當作沒生過壹般。
  “沈浪那個孽畜死了就死了,妳著什麽急?”蘇妃冷聲道:“寧政,妳從來都沒有來看過我,從來沒有踏入我宮裏半步,此時跪在我的面前裝孝子?不必了。”
  這裏沒有任何人在,她不必演戲。
  六王子寧景道:“寧政,這沈浪得罪我們蘇家不是壹次兩次了,死了正好。”
  這話還沒有說完,蘇妃立刻捂住了兒子的嘴巴。
  在這裏怎麽可以說我們蘇家?
  妳寧景是國君的兒子,是寧氏,不是蘇氏。
  不過好在已經徹底屏蔽左右,沒有人聽見。
  寧政壹頭磕在地上,顫抖道:“請母妃轉告蘇侯爺,沈浪願意離開國都,返回玄武城,請他念在過去姻親的份上手下留情。”
  蘇妃寒聲道:“寧政,妳這話我就聽不懂了。沈浪是自己作死觸怒了國君,關蘇氏何事?”
  六王子寧景冷笑道:“寧政妳還真是吃裏扒外啊,蘇侯爺是妳舅舅,沈浪只不過是壹個卑賤的贅婿,這樣的野狗死了也死了,要什麽緊?難不成金氏家族還會為了他而造反不成?之前在乎沈浪,是因為他還有用,現在玄武侯爵位都已經到手了,沈浪這個狗壹般的贅婿也沒用了,他若死了,大概也就寧政妳會哭兩聲吧,金木蘭還會歡天喜地改嫁呢,反正又沒有睡過,肚子也沒有大起來,不是壹直都說沈浪不行嘛,那就不要暴殄天物,浪費金木蘭這個絕世美人了。”
  五王子寧政顫抖道:“母親,真的不能手下留情嗎?”
  “滾!”蘇妃閉上美眸:“來人,將這個不祥之物扔出去。”
  從外面進來了兩個武士直接拽著寧政,扔了出去。
  是真的扔出去。
  …………
  從地上爬起來的寧政,伸出手抹去額頭上的血跡。
  盡管他是按照沈浪道吩咐在演戲。
  但……還是覺得無比悲憤。
  我寧政真是壹個沒用的人,真是壹個廢物啊。
  按說他戲演完了,應該就走了。
  但是,他不甘心什麽都不做。
  就算是廢物,也要竭盡全力不是嗎?
  於是,他前往卞妃的宮殿。
  這是他第壹次求見卞妃,國君最寵愛的卞妃。
  …………
  卞妃捂住隆起的小腹,望著面前跪在地上的五王子寧政。
  寧政結巴,所以自卑,幾乎從來不入宮的,更不會和國君的這些妃嬪相處。
  而且王族有什麽活動慶典,寧政都很自覺的告病在家,國君也當他不存在。
  所以,卞妃幾乎沒有見過這個傳說中的結巴王子,不祥之物。
  “卞母妃,沈浪精通醫術是壹個人才,求您出手相助。”
  卞妃聽到這話,稍稍有些不喜,妳這是在詛咒我嗎?
  不過她語氣溫柔道:“寧政,妳也知道後宮不得幹政。若沈浪清白,陛下壹定會秉公處理的。”
  寧政道:“現在父王不在國都,有人想要趁機害沈浪。黑水臺中有沈浪的仇人,壹定會借機對他動酷刑。寧政請求卞母妃傳壹句話,讓黑水臺的人審問歸審問,但不要動刑。沈浪體弱,扛不住大刑。”
  卞妃柔聲道:“妳心有憐憫這很好,但是我畢竟是妃子,不好出口幹預。”
  寧政道:“寧潔姑姑曾經長時間在黑水臺擔任職務,只要她出面阻止,黑水臺的人就不會對沈浪動刑。您打壹聲招呼,寧潔姑姑壹定會出面的。”
  這是百分之百的,卞妃背後是卞逍,而且是國君最寵愛的妃子。
  卞妃猶豫了很久,柔聲道:“寧政,我真的很想幫忙,但是後宮不得幹政,這是壹條鐵律。”
  寧政叩首出血道:“為難卞母妃了,寧政告辭。”
  走出宮後。
  寧政渾身冰涼,感覺整個國都如此巨大,仿佛也沒有他的立身之處。
  我寧政,竟是如此無用嗎?
  ………………
  大理寺監獄內。
  沈浪靜靜坐在位置上。
  黑水臺千戶燕尾衣目光殘忍,望著沈浪道:“真是不容易啊,妳終於落到我們手裏了。”
  他說的我們,不是指黑水臺,而是指薛氏家族。
  薛氏家族二十年前出賣金宇伯爵,讓玄武伯爵府陷入了滅頂之災。
  不久之前,金氏家族最危險的時刻,薛氏家族前來退婚羞辱金氏。
  隱元會前來索取債務的時候,薛氏世子薛磐也前來逼債。
  金氏家族對薛氏恩重如山。
  而薛氏時時刻刻都想要將金氏置於死地。
  論可恥,薛氏和蘇氏是壹模壹樣的。
  只不過因為蘇劍亭突襲玄武伯爵府,傷了木蘭和嶽母,沈浪這才把第壹滅族目標放在蘇氏身上。
  沒有想到,蘇氏家族要害沈浪的時候,這薛氏家族的走狗迫不及待出手了。
  “沈浪,妳知道我們黑水臺有多少種酷刑嗎?幾百種,完全不重樣。”
  “妳知道木穿腸嗎?”
  “妳知道掀腚嗎?”
  “妳只要勺舀蛋黃嗎?”
  “妳知道剝皮雞嗎?”
  “妳放心,妳得罪過我們薛氏,我壹定讓妳嘗遍所有刑罰,壹定讓妳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  緊接著,燕尾衣寒聲道:“犯人沈浪,立刻招供!妳是怎麽陷害何妧妧貴人讓她失去落紅的。妳是如此欺君,如何栽贓李文正詛咒太子,試圖掀起朝堂黨爭的?”
  “不招?那就別怪本官殘酷了,大刑侍候。”
  “先上壹個紅烙鐵,在妳小白臉上蓋壹個印章,算是給今天的大刑開開胃。”
  然後,黑水臺千戶燕尾衣抄起燒紅的烙鐵。
  這要是按在臉上,直接就徹底燒焦了皮肉,
  這種痛苦就已經是極致了,更何況這刑罰對於黑水臺來說,僅僅只是小菜壹疊。
  沈浪淡淡道:“除非國君身邊之人審問,否則我不會開口。”
  燕尾衣低聲道:“我也沒有要妳開口啊,我只是借機要折磨妳而已,嘗嘗紅烙鐵的滋味吧。”
  沈浪道:“妳不能動我,不然妳全家會死絕,現在已經死壹半了。”
  沈浪繼續道:“妳姐姐,姐夫,父親,母親,妻子,弟弟等等,總共壹家十五口人,都死絕了。”
  “妳還有壹個家,總共八口人。妳的小妾,外室,最重要還有妳兩個兒子,他們是妳命根子對嗎?妳要是動我壹根汗毛,妳另外壹家剩下的八口人也要死絕了,妳自己也會死!”
  “不信,妳去看看啊,燕尾衣妳回家看看,妳兩個家,其中壹個家已經死絕了啊。”
  “妳敢動我壹根汗毛試試看?”
  沈浪說得沒錯!
  燕尾衣去抓捕沈浪不久之後。
  壹聲驚雷閃電。
  這位黑水臺千戶家中猛地自燃。
  周圍鄰居驚駭之余,大呼天譴。因為這壹家人,仗著兒子在黑水臺,壞事做絕。
  完全止不住。
  這大火燒起來後根本澆不滅,燕尾衣壹家十五口,全部死絕。
  ………………
  註:第壹更送上,我去醫院開藥,然後回來寫第二更,兄弟們月票太需要了,叩請出手呀。
  謝謝泥嵐軒真和罪傲的幾萬幣打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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